x402 生態系統簡介

在 Web3 與 AI 飛速融合的領域中，x402 協議的發展備受關注。該協議由 Coinbase 於 2025 年初推出，重新啓用了長期未被使用的 HTTP 402 “需要付費” 狀態碼，支持通過 USDC 等穩定幣實現無縫的程序化微支付。這一協議並非單純的技術嘗試，而是 “智能體經濟”（agentic economy）的基礎層，能讓 AI 智能體在無需人工干預、無需 KYC 且脱離傳統訂閲模式的情況下自主完成交易。

如今，x402 生態系統已從小眾實驗發展為涵蓋服務商（facilitators）、智能體、分析工具和基礎協議的活躍網絡。在 Coinbase、谷歌、Visa、Cloudflare、Vercel 等行業巨頭的支持下，它解決了 AI 與 Web3 融合過程中的核心痛點 —— 如何針對低頻次、高多樣性的交互，實現 API 及服務的實時變現。這一點對 AI 智能體尤為重要，因為它們需 24 小時不間斷運行，且經常會調用不可預測的外部服務。

x402 生態系統的發展速度十分迅猛。自協議在 GitHub 開源以來，採用率大幅提升，x402scan 等分析平台的數據顯示了顯著增長。過去 90 天內，生態系統完成 5.24 萬筆交易（增長 93.3%），總交易量達 52.11 萬美元（增長 4120.38%），買家數量 991 人（增長 279.6%），賣家數量 244 人（增長 75.5%）。Base、Solana、Polygon、Algorand 等公鏈已完成 x402 集成，支持跨鏈微支付。目前生態內項目涵蓋支付服務商、AI 驅動智能體等多個領域，AI 智能體的廣泛應用成為推動生態發展的核心動力。

本文旨在為 Web3 和 AI 領域從業者提供 x402 生態的全面解讀，包括當前發展現狀、核心項目、功能特性、性能數據及未來機遇。我們將生態系統劃分為服務商、智能體、分析工具、基礎協議四大核心類別，結合 x402scan、Dune Analytics 及鏈上數據展開分析。讀完本文，你不僅能掌握 x402 的技術原理，還能清晰把握該領域的投資方向與創新潛力。

發展背景與生態系統整體演進

x402 的起源可追溯至 Coinbase 對 “互聯網原生支付層” 的願景。2024 年底，Coinbase 基於 EIP-3009（簽名授權標準）和 Base 的 Layer 2 擴容方案（支持毫秒級結算），提出了這一協議。其核心邏輯是：服務器可通過 402 狀態碼響應 API 請求，並附帶支付細節（如 USDC 計價金額、收款地址），客户端（通常為 AI 智能體）則能通過智能錢包自主完成支付。

關鍵里程碑

• 2025 年 1 月：在 GitHub 開源發佈，Coinbase 開發者平台（CDP）完成首批集成。
• 2025 年 3 月：與谷歌（通過智能體支付協議 2.0，即 AP2）、Visa（通過代幣化資產平台，即 TAP）、Cloudflare（通過按次計算付費，即 PPC）達成合作。
• 2025 年 6 月：黑客鬆系列活動催生 200 多個項目，包括 Questflow 等智能體項目及 x402scan 等分析工具。
• 2025 年 9 月：Coinbase 與 Cloudflare 聯合成立 x402 基金會，負責協議的獨立治理，推動 x402 在 Web3 各公鏈間的標準化。
• 2025 年 10 月：發佈生態系統圖譜（如近期開發者圖譜所示），顯示生態內已有 50 多個活躍項目，Algorand 等公鏈通過 Plausible 完成集成。

生態發展數據與挑戰

從發展數據來看，x402 生態增長勢頭強勁。據 DefiLlama 數據，Base 公鏈的交易量領先，Solana 和 Polygon 緊隨其後。Gloria AI、Questflow 等 AI 智能體項目成為生態採用的核心驅動力，其中 Questflow 的交易量在生態內位居前列。

當前生態面臨兩大挑戰：一是服務商競爭激烈（現有 15 + 個選項，多數免費）；二是服務提供商數量不足（僅 30 + 個集成服務，且以社區驅動為主）。但這也為開發者創造了機遇：新智能體項目的准入門檻低，且將非原生服務封裝為 x402 兼容服務的利潤率較高。

經濟層面，x402 顛覆了傳統訂閲模式。傳統 SaaS** 中，70%-80% 的配額因閒置被浪費；而 x402 的按次付費模式，既能為輕度用户節省成本，又能實現閒置算力的變現。據預測，到 2030 年 Web3 市場規模有望達到 414.5 億美元，x402 有望在 AI 基礎設施領域佔據一席之地。

Agents：x402 生態中的 AI 執行載體

智能體藉助 x402 完成自主任務（從數據抓取到交易執行），是 “智能體經濟” 的核心體現。

Questflow

• 功能特性：支持多智能體工作流編排，通過 x402 實現 API 變現。核心能力包括：羣體智能（swarm intelligence）處理複雜任務（如市場分析）、通過路由集成 20 + 個大語言模型（LLM**）。依託無代碼 AI 工作流引擎、x402 支付功能及 Web2 與 Web3 的深度集成，開發者和用户可通過自主智能體實現豐富的鏈上操作。
• 數據與性能：生態內核心貢獻者，過去 90 天完成 4.825 萬筆交易，交易量 2290 美元，買家 1250 人，關聯 62 個地址，最新活動發生在 5 分鐘前（通過 Coinbase facilitators）。活動數據顯示用户參與度持續處於高位。
• 發展機遇：AI 與 Web3 融合的核心項目，有望拓展 P2P 智能體交易市場。

Daydreams

• 功能特性：支持 Base、Solana、Starknet 等多鏈的智能體。通過路由將非 x402 兼容的 LLM（如 OpenAI）封裝為按次付費服務，提供帶預算控制功能的智能體開發框架，降低開發難度。
• 數據與性能：在非 x402 服務封裝領域表現活躍，用户採用率穩步提升。
• 發展機遇：在傳統服務封裝領域具備最佳產品市場契合度（PMF**），未來在智能體規模化落地中潛力顯著。

Gloria AI

• 功能特性：AI 新聞與數據終端，通過 x402 提供實時加密貨幣洞察。核心能力包括：集成 Virtuals 實現鏈上分析、支持 ACP 完成智能體支付。
• 數據與性能：生態內重要貢獻項目，在 AI 驅動的加密數據服務領域佔據一席之地。
• 發展機遇：可拓展 “新聞即服務”（news-as-a-service）模式，為其他智能體提供數據支持，未來有望切入安全信息與事件管理（SIEM）領域。

Meridian（智能體層）

• 功能特性：除服務商功能外，還提供智能體基礎架構（agent rails），實現全棧價值捕獲，且與 Questflow 的編排功能兼容。
• 數據與性能：已集成至多個生態項目，其費率模型可實現可持續的收入流。
• 發展機遇：生態基礎設施型項目，當前估值被低估，長期增長潛力大。

Firecrawl

• 功能特性：Web 抓取智能體，通過 x402 實現 “按次抓取付費”。核心能力包括：實時數據提取、與分析工具集成。
• 數據與性能：用户採用率持續增長，在數據抓取場景的應用逐步深化。
• 發展機遇：為數據密集型 AI 提供關鍵支持，與 RWA** 項目具備協同效應。

此外，Karum AI、Ethy 等其他智能體專注於細分任務（如治理、收益農耕），共同豐富了生態應用場景。目前，智能體貢獻了 x402 生態的大部分交易量，凸顯了 AI 在生態中的核心地位。

Facilitators：x402 的支付基礎設施

服務商是生態的核心支柱，負責簽名驗證、交易廣播及 Gas 抽象（gas abstraction），確保智能體可無縫完成支付，且多數服務商以免費模式參與競爭。

Coinbase Facilitator

• 功能特性：作為協議發起方，採用 Coinbase 智能錢包實現 EIP-3009 簽名，目前僅支持 Base 公鏈，零費率且與 USDC 無縫集成。核心能力包括：批量支付、實時結算（耗時不足 1 秒）。
• 數據與性能：處理生態內大量交易量，系統可用性表現優異。
• 發展機遇：適合 Base 原生 AI 智能體接入，未來計劃通過 Allbridge 等跨鏈橋拓展至多鏈。

PayAI

• 功能特性：支持 Solana、Base 等多鏈的服務商，零費率運營，提供 AI 優化路由以選擇最低成本支付路徑。核心能力包括：治理功能（支持費率返還）、與 Daydreams 等智能體框架集成。
• 數據與性能：生態內活躍度高，用户採用率呈上升趨勢。
• 發展機遇：聚焦 AI 支付場景，分析師預測在牛市週期中具備顯著增長潛力。

Meridian

• 功能特性：企業級服務商，收取 1% 提現費，提供組織級儀表盤、審計日誌及權限控制功能，兼容谷歌 AP2 與 ERC-8004 標準。核心能力包括：通過費率實現國庫自充、為早期用户提供 2% 現金返還（返還比例將逐步降低）。
• 數據與性能：主要服務高價值交易場景，在企業客户羣體中認可度較高。
• 發展機遇：聚焦 B2B 市場，隨着智能體在企業場景的規模化應用，有望實現價值快速增長。風險提示：較高費率可能限制零售用户的採用。

此外，x402.org等服務商（開源、自託管模式）提供零費率替代方案，雖推動了生態去中心化，但也導致了流動性分散。整體來看，服務商領域的准入門檻較低（任何人都可開發），未來可能出現同質化競爭，而 PayAI 等具備生態集成優勢的項目更易實現價值積累。

Analytics：x402 生態的監控與洞察載體**

分析工具為生態提供支付、使用及性能層面的可視化洞察，是生態健康度的 “晴雨表”。

AuroraCloud

• 功能特性：基於雲的智能體指標分析工具，提供總鎖倉價值（TVL）、交易流向等儀表盤功能。
• 數據與性能：每日追蹤大量數據維度，系統可用性高，數據準確性得到生態認可。
• 發展機遇：可拓展 AI 增強預測功能，與 Dune 集成以覆蓋更廣泛的 Web3 數據洞察場景。

Corbits

• 功能特性：專注於鏈上數據的軌道式分析工具（orbital analytics），可視化展示 x402 在各生態中的流向。
• 數據與性能：已與 thirdweb 達成合作，數據覆蓋範圍逐步擴大。
• 發展機遇：聚焦跨鏈數據可視化，未來可集成機器學習異常檢測功能，提升數據價值。

Thirdweb

• 功能特性：Web3 開發工具包，內置 x402 分析模塊，可監控智能合約交互數據。
• 數據與性能：成為多個黑客鬆項目的首選開發工具，開發者採用率高。
• 發展機遇：以開發者需求為核心，通過與 Vercel 集成進一步擴大用户覆蓋。

x402scan

• 功能特性：由 Merit Systems 開發的生態瀏覽器，提供使用指標、資源追蹤功能；旗下 x402rs 為服務商提供研究套件。所有分析功能均基於全新的 CoinbaseDev SQL API。僅依靠鏈上數據無法全面反映生態狀況，而 x402scan 可有效追蹤智能體商業（agentic commerce）的增長態勢。
• 數據與性能：開源項目，社區貢獻活躍，數據更新及時。
• 發展機遇：依託社區貢獻持續完善功能，有望成為 x402 領域的 “Dune”（Web3 知名數據分析平台）。

當前分析工具已能清晰反映生態健康狀況，數據顯示用户交互量正持續增長，為生態發展提供了重要參考。

Protocols：x402 的底層標準層

基礎協議負責制定 x402 在不同基礎設施間的標準，保障生態互操作性（interoperability）。

Google A2A（AP2）

• 功能特性：Agent Payments Protocol 2，通過與 x402 集成實現 AI 智能體的自主支付，核心能力是跨系統兼容性。
• 數據與性能：已與 Algorand 達成合作，跨生態適配進展順利。
• 發展機遇：推動 x402 在企業級場景的應用，成為連接 AI 巨頭與 Web3 的關鍵橋樑。

Visa TAP

• 功能特性：代幣化資產平台（Tokenized Asset Platform），通過 x402 實現代幣化資產交易，核心能力是為智能體提供法幣入金通道（fiat-onramp）。
• 數據與性能：正推進全球範圍內的生態拓展，與多地金融機構的合作逐步落地。
• 發展機遇：助力 x402 與 RWA 集成，是推動生態大規模應用的核心催化劑。

Cloudflare PPC

• 功能特性：按次計算付費（Pay-Per-Compute）協議，支持閒置資源的微支付變現，核心能力是為邊緣計算提供微支付解決方案。
• 數據與性能：已實現計算時長的代幣化，資源利用率顯著提升。
• 發展機遇：推動去中心化計算髮展，與 AI 訓練場景具備協同效應，可實現計算資源的高效分配。

Vercel MCP x402

• 功能特性：託管計算協議（Managed Compute Protocol），集成 x402 功能，核心能力是提供無服務器智能體託管服務。
• 數據與性能：已支持多個生態項目的部署，開發者反饋良好。
• 發展機遇：聚焦開發者友好型服務，未來有望逐步升級至 MCP 標準，成為智能體託管的核心基礎設施。

Merit Systems

• 功能特性：開源金融基礎設施，集成 x402scan 分析功能，為開源項目提供代幣化支持。
• 數據與性能：社區貢獻者數量持續增長，生態影響力逐步擴大。
• 發展機遇：推動開源項目的可持續代幣化，可拓展智能體獎勵機制，激勵生態參與。

x402.org

• 功能特性：x402 核心協議樞紐，負責協議治理與標準制定，推動生態標準化發展。
• 數據與性能：在基金會支持下，已集成多個服務商，協議兼容性持續提升。
• 發展機遇：引領協議的去中心化演進，確保生態長期健康發展。

目前，基礎協議已處理生態內部分交易量，為跨項目、跨公鏈的互操作提供了關鍵支持，是生態規模化發展的核心保障。

未來機遇與發展潛力

x402 的核心發展潛力集中在以下領域：

• 智能體商業（Agentic Commerce）：P2P 智能體交易市場具備巨大拓展空間，有望成為生態增長的新引擎。
• RWA 與 DeFi 融合：如 Algorand 通過 Plausible 實現 x402 集成，未來可進一步拓展資產類型與應用場景。
• AI 基礎設施：Daydreams 的 LLM 封裝模式具備可複製性，有望成為 AI 服務 代幣化的標準方案。
• 投資方向：被低估的項目包括 Meridian（企業級場景）、Gloria AI（數據服務），具備長期投資價值。
• 風險提示：生態存在碎片化風險，且智能體的反洗錢（AML）合規等監管問題仍需解決。

對開發者的建議：聚焦服務提供商側的集成需求，通過參與黑客鬆獲取生態資助，降低啓動成本。

對投資者的建議：重點關注具備競爭壁壘的服務商項目（如 PayAI 的多鏈優勢）及產品市場契合度高的智能體項目（如 Daydreams）。

原文：https://x.com/questflow/status/1980808922752778678

作者：@Questflow

（OpenBuild 翻譯整理，原文有刪減）